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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山合水易机构 董事长兼总裁
北京山合水易规划设计院 院长
高端休闲度假产业规划专家
《中国旅游报》、《农民日报》专栏作家
1、被干歪的乡村振兴
首先讲讲“农业”和“泛农业”的问题。
一心一意干农业,收入实在太少,很多农民已经不感兴趣。
农业,已成很多真正农民的副业,虽然在身份界定上,很多人的身份证上写的还是农民,比如本人,实际长期常年从事的工作,已经完全和农业没有一点关系了。
更准确地,从事农业的主力军,早已完成了从“农民”到“农民工”身份的转变。
什么叫农民工?不是从事农业的产业工人,而是从事工业,从事城市服务业的工业化和城镇化“工人”。
“农民工”还有另外一个含义,最重的活谁干,最脏的活谁干,最累的活谁干,最苦的活谁干,最没有面子的活谁干,都是他们。
这些活,对于“农民工”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比种地强,比种地挣的多,他们心里的幸福指数,不知要比在乡村从事农业生产高出多少。
这里说的,是第一代农民工。第二代农民工呢,很多已经彻底脱离了乡村,压根就不是在乡村长大的。
还有很多,已经基本不会干农活了。
他们不少人的身份虽然还属于乡村,但他们的思想、意识,身上的技能、本领,已经和农业没有多大关系了。
现在中国农业的最根本真相是,以小农户为基本主体的老人农业和粮食安全、农业现代化的问题,及正被国家推着跑的,快速成长的新型农业队伍和农业供给侧结构改革与主粮、副业、泛农业比例失衡的矛盾。
还有,就是两者虽然干的都是农业,但具体干法和想法,在农业现代化的道路上,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话题。
老人农业是出于农民的本分在干农业,不干,看着地荒着,他的心会疼。
新型职业农民,更多干的和想干的,是“泛农业”的事。
那些沿着国家既定路线,干规模农业、家庭农场、合作社的,若不动脑筋用心钻营国家的惠农补贴,大多成了这个群体中的弱势群体。
很多钻国家惠农补贴的,也没有得到好下场,由于太泛,由于摆在他们面前的,到处都是路,结果绝大部分的路,走到最后,都走进了更深的深渊。
本以为摸着石头好过河,很多人走进深渊后,才幡然醒悟,自己摸到的石头,并不是能帮他过河的指路石,而是一颗深水炸弹。
到了深水区,才发现压根就无石头可摸。这大概是很多新型职业农民的现状与困惑。
2、乡村振兴,能否先从振兴农业开始?
产业振兴,目前的现状是,很多人连“产业兴旺”中的“产业”到底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都是一知半解,又何谈正确的产业导入起步。
根据我所接触到的一些乡镇村一把手,县域一把手情况,我敢说,很多县镇村三级书记,压根就没有细读过,国家出台的,各种与乡村振兴有关的一系列重要文件。
国家想干什么,很多重要文件中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面的领导呢,一是没时间细看,二是自以为是、对那些文件囫囵吞枣,然后一叶障目、断章取义地去理解,一本好经生生被他们念歪了。
好经歪干,歪经正念,大概是目前乡村振兴一线战场,最普遍存在,也是最深层的问题根源。
这里只是简单地点一下,那些狭隘地理解,并点评、抨击国家关于乡村振兴文件的人,知识储备和认知格局不够,能不能谦虚点、低调点,看懂了什么就说什么,看不太懂的,多少虔诚点?
这也是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的“歪经正念”、喧宾夺主的不正常现象了。
现在的不少干部、领导,作为中国经济崛起双轮驱动发动机中的一个,满脑子装的,都是引产业、导项目,精通的依然还是从前的招商,轻车熟路的招商思维定势。
在一个乡村大转折的新时代,还在用招商思维,以不变应万变,这是最严重的“歪经正念”,最大的懒政、怠政,是很多不正常现象中的最可怕现象。
经过前几年农业产业的试水,死了一大批,依然留在泥潭里还在挣扎的,也有不少。
下乡资本和返乡创客者们,消息都很灵通,对于农业,很多人开始选择退避三舍,或选择贴着农业的边走,绕开农业下乡。
这种前提下,面对那么多乡村振兴引导性、国家性的资金诱惑,大家不把目光聚焦在“旅游、养老、农家乐、民宿客栈,四季花海、经济观赏园、林木苗圃”等上面,还能聚焦到哪儿!
3、正说乡村人居环境水平提高
目前的乡村振兴工作,除了脱贫、示范样板打造,还有各种地产式综合体、度假康养、乡村小镇,大部分领导、下乡干部和相关人才队伍,都将精力转向了提升乡村人居环境改造工程上面。
个人比较看好,这个实实在在的惠民工程,甚至觉得它是对“美丽乡村建设”工作的,更接地气的提升,是一次更能提高乡村百姓幸福感的精准施策转向。
之前的“美丽乡村建设”工作,在具体落实中,出现了很多做表面文章,做形象工程、面子工程,攀比化、运动式的严重问题。
那个时候,有两种比较普遍,又近乎无解的舆论批评声音。
一种是充分体现公平的,全面且机械地刷墙、美化、绿化等撒胡椒面的做法。
另一种是完全靠公共财政资金集中,重点用钱砸出几个,完全起不到任何示范作用的示范样板典型。
对于重点砸钱的村,由于做得很多事情,村民参与度不大,冷眼旁观的多,所以做好后,本村不少村民,并不会特别发自肺腑地感谢政府、铭记党恩。
一些没有被重点打造的附近的村子呢?村民们羡慕嫉妒恨,抱怨自己的村干部,抱怨国家不公平,很多村民心里憋着埋怨和委屈呢!
能被重点打造建设的村,其实跟周边的村子条件都差不多。有“你行,我们为什么不行”想法的,周围村子的村民,人不在少数。
还是着眼全县域,将乡村人居环境水平提升工作,全面铺开的好。
在乡村做事,撒胡椒面的做法虽然投入大、见效慢,其中存在的问题也不少,但容易做到村与村之间的相对公平,容易赢得民心。
另外,通过“硬的乡建”过程,可以顺便做一做团结民心、凝聚民心的“软乡建”工作,不是一举两得吗?
何况两者本来就是互为表里,是乡村振兴这枚硬币的正反两面,是密不可分,不分先后的。
要知道,建设人心,强化组织,增强党在基层的领导与执政能力,本就是乡村振兴战略中,一个十分、特别、尤其重要的内容。
怎样达成这个“一石二鸟”的结果,这完全和一系列相关落地项目的落地执行有关的,上级要在这个过程中抓成绩、要结果。
通过水、电、路、气、网、厕所改造、污水处理、垃圾分类、公交站、健康小屋、文化礼堂、淘宝电商等,一个个具体的项目,把“硬乡建与软乡村”统一起来,综合来搞。
这是最能考验相关负责领导、下乡干部、村镇领导,工作能力、工作水平和工作用心程度的一块试金石了,到底是不是“一懂两爱”的好干部,一试便知。
这是提供相关乡村建设配套工程服务的公司,一次下乡赚钱的好机会。
对于这个全域铺开的人居环境工程工作,其根本目的,是要缩小城乡之间的基础硬件设施的建设差距,是要提高留守在乡村的百姓们的生存质量,这才是重点,而不是其他。
至于其他的,整村开发、整村运营,带有商业性质的,有社会资本参与的乡村建设,应根据自身条件,量力而行、尽力而为。
对那些按照这种方式,作出一些成绩的村子,可以被个别条件允许的村子做参考,但其本身并不具备,在全国大面积推广性的普适性。
现在的问题是,这种并非乡村振兴主流的乡建声音,显然压过了其他任何一种声音。这是一种错误的舆论导向,应引起有关部门重视。
当下的一些干部和领导,已在观念上出现了好大喜功、本末倒置,他们都愿意为那样的乡建披荆斩棘、推波助澜。这是现象是不正常的。
关于这方面,现在的问题重点是,是不是所有村子都可以这么搞,还是只适合极少数村子这么搞的?
对于这个问题,很多村民,包括一些领导干部,存在着一个这方面的认知误区。
4、现在的土地制度,是否制约了乡村振兴?
对于社会资本、带着钱下乡的返乡创客,尤其是抱着干乡村地产思维下乡的大机构、大企业、大资本,关注最多的,莫过乡村那三块地的问题。
哪三块地?
农地、宅基地、村集体建设用地,同时还包括林地和四荒地。
尤其是赶上一个,“一刀切”式的粗暴强拆大棚房的非常时期,大家私底下群情激愤,鸣不平的有,大呼救命、冤枉的人更多。
个人觉得,这个事国家在大方向上是对的,农业大棚是用来从事农业生产的,不是让你在农地大棚里,搞一室一厅、两室一厅,当房地产卖的。
对那些挂羊头卖狗肉,从事这些非法交易的,拆了不亏。
问题是,这次拆违建,下得药有点猛,无辜受到株连的有很多,因此所激发社会矛盾的毒副作用非常大。
之前一些政府允许的,鼓励的,合法的,相关休闲农业设施,配套建设,及相关农业用地硬化,好像一下都有问题了。
对于那些本没问题的休闲农业项目,一个部门之前说可以,现在另一个部门说那样不可以。到底孰对孰错,这里面欠了一个让受牵连者、忧心忡忡者,合理且能让其信服的说法。
对那些已犯错,和有可能犯错的投资者来说,这次警告的程度,有点严重,很多人难以承受。
由于现在风声正紧,已几乎无人再敢轻易打农地的主意了。
由于不敢再乱碰农地,不少人打起了集体建设用地和宅基地的主意。
乡村振兴,国家对于社会力量、工商资本下乡,可是抛出过橄榄枝的,是鼓励和引导的。
招商可以,地权收益的事,总要让投资方吃个定心丸,得让人家有利可图,不然资本下乡一个亏一个、残一个,甚至死一个,以后谁还敢下乡。
生意可以赔,心伤了,怕是就赔不起了。
现在还有一种舆论声音,好像乡村土地制度不改革,不突破,不过宪法的界,农民就无法富裕似的。
但据我的调研和观察,很多农民对土地三权分置,是支持的,能够接受的,若是卖地,让他们放弃土地,对广大普通乡村的农民来说,大约十有八九都不会同意。
而且,对已经在城市有点根基的第一代、第二代农民工来说,还有不少人并没有扎实稳定的生存能力。乡村对他们来说,就是当他们在城市出现抵御不了生存风险后,最后退守的生死之地。
此时,国家若是允许并完全放开,另一部分已经在城市扎稳根基的人,下乡动他们的生死之地,那么以后若是再来个2008那样的金融危机,怕是整个社会稳定的风险系数,将会大大增加。
因此,这个事不是不能做,而是要慢一些、稳一些,给一部分新城镇化居民,一些发展时间、适应时间、城镇化时间,一些战略维稳时间。
然而,目前占绝大部分的舆论声音,多与占不到5%的已经重点动起来的乡村有关。
5%是多少个行政村,大约不到3.5万个村子。
就算有这么多行政村,全部或局部做了或正在做准备做整村开发与整村建设,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涉及到不是本村投资,又在做整村运营的村子能有多少?
应该说,绝大部分已经建设的差不多的村子,是没有做运营的,或是没有能力做运营的。
事实上,占95%以上的村子,是沉默的绝大多数。
他们的声音,或许并没有被舆论大数据监测到,但这个基本情况,国家上层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国家关于土地政策的大政方针,更多是服务于占绝大多数的乡村和村民的,而不是连5%都不到的少数利益群体。
而且,对于这部分少数利益群体的客观诉求,国家已经稳扎稳打地,在几十个、上百个县展开了试点工作。
只是目前步伐没那么快罢了。
一个考虑的是经济,一个考虑的是政治;一个考虑的是效益回报,一个考虑的是社会稳定。
因此,关于乡村土地制度的破局进度,是快些好还是慢些好,有一些争论,有一些不同杂音,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本人认为,目前国家关于乡村土地的一系列重大制度设计,本身并没有严重制约乡村的振兴征程。
5、扶持乡村建设的钱,去哪儿了?
村还是那个村,稍加给它勾勒个蓝图,附加个概念,由村升级为非建制特色产业小镇,一切就会大不一样。
有个朋友,其老家就有这么一个村子,在“美丽中国”还没有提出来时,就已经做起了美丽乡村、特色产业小镇的事。
几年时间,一个不到一千人的村子,投入营建资金一个多亿。
村子在修修补补、涂涂刷刷后,艺术的视觉冲击力陡增,同时还架设了路灯,铺了污水管网,建了垃圾中转站,整个村子完全变了个样。
据报道公布的数据,该村每年能吸引游客20多万人。朋友私下跟我说,三五万人应该还是有的。
那个村,我前后去过四五次,总体感觉是,说美丽、生态、宜居还可以,若说村内产业、乡村旅游,大概还谈不上。
若谈村企合作关系如何,应该矛盾很深,前几年还出现了村民集体告状的事情。
原因,大约是企业用村里的耕地,盖了学校,建了房子。
钱是给了村里村民一些,后来可能是村民回过了味,觉得要少了,政府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们才给我们这么一点点,实在太不公平了。
激烈的表层冲突背后,还有更深层的矛盾。
乡村是一个熟人社会,本身就是一个舆论场,是很难藏住秘密的。
整个小镇项目,政府给了多少钱,花在村里的大约多少钱,花在其他事情上的大约能有多少钱,村民每天都在算这笔账。
不仅每家每户在算,而且算完了还扎堆讨论、抬杠。
加之一些能摸到内幕消息的人的佐证,本是一本谁也说不清的糊涂账,渐渐明朗了起来,并逐渐形成了共识。
这个共识,彻底让村民和这家公司站到了对立面,抱怨、冲突、不合作、对着来,泾渭分明、油水难融,成了一种常态。
村民心里有个解不开的死结:凭什么我们的政府给了一个多亿,你才投入到我们村里几百万,那些剩下了来的钱,都花到哪儿了,给当官的多少回扣,自己私吞了多少?
一项一项的开支,若不能公开透明,做到让村民心中有数,村民对政府、企业的不信任的态度,怕是很难有根本性的转变。
这里面有一些正常开支,还有一些确实跟村子关系不大的开支,或者说,他们觉得没必要向村民进行财务公开。
但是在村里,村民的思想观念就是这样的,你不能破解他们的猜忌和质疑,村民就不会真正把你当一家人、自己人。
说到底,这是对村子进行整体开发,整体土地价值利用中,来自两种不同价值观念的体系的一种对抗和交锋。
谁对谁错,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这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这是一个需要彼此适应和彼此改变的在地化融合过程。
不可否认的是,该企业最初打过“歪经正念”的算盘,项目本身也是一个当地政府、村民、企业三方共赢的商业创意。
如果说乡建本就是一场修行,那么,各方所修的更多,应是自己的做事方式,所行的一定是能在乡村畅通无阻的大道。
6、振兴一个什么样的村,要干进去150亿?
虽说心里一直这么觉得,但对外我几乎很少说到过这个案例。
第一个原因是,那个项目中装进了很多,我看不懂,也没有想明白的认知盲区。
人家的做法压根你就没看懂,更谈不上看透,根本无法俯瞰,又有什么资格对人家说三道四。
第二个原因是,那是我一个朋友参与策划规划的项目,2014年时,我就详细看过该项目的详细文字方案。
同时,加上当时我那位朋友的天花乱坠的赋能和引导,搞得我有点懵。
在似懂非懂的情况下,我还积极地从中推荐,请他到清华一个地产班,给一帮地产商做课程分享。
一个村域,占地不到十平方公里,通过几千万的资金运作,居然对外宣布撬动了上百亿资金。
2014年那会,我接触到的案例项目大多是几千万的,最大的一个综合体村子运作,也不过是十几亿。
走进北京郊区的,那个据说投入了18个亿的村子,里面大大小小,各种叠加在一起的项目集群,已经亮瞎了我的眼,你这个是它的近十倍投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当时,虽说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被我那个朋友身上的自信说的将信将疑了。
只是,当时对那个项目的包装,用的是另外一套时髦概念。
现在,用的是一个特色小镇的概念,当初的那个叫法,现在已无人再提,早被甩进了太平洋。
大地产商下乡搞康旅项目,可以说是乡村振兴中的超级巨无霸,可以把一个村子的振兴,轻松覆盖。
2016年底,在四川遇到过一个类似的项目,当时的景区管委会主任跟我们说,一个大投资商已经准备在那里的投600亿搞大健康。
听大投资商说他的项目,不管什么人,不能把你说得糊涂并热血沸腾,就是他的失职。
一个厕所,只要你愿意给它赋能,把环保概念、新能源概念、大健康观念、互联网概念、大金融概念、军民融合概念加进去,也能搞成个“中坑控股”集团。
一个投资100多亿的乡村小镇,如何把听众说晕呢?
生态、文化、教育、康养、旅居已成为很多特色小镇标配,必不可少。
除了这些个宏观概念,可以再讲点具体的产业概念、创新概念、康养概念、智慧概念、民生概念、社区概念等等。
光有概念不行,还要把路径说一遍,把路径中的难题列举出来,然后围绕你的关注点、痛点、困惑点做文章。
比如给你讲讲如何多规合一,如何因地制宜的难题,政策怎样突破的难题,产业如何导入的难题,资金怎样融合的难题,实际运营如何做的难题,运营中如何跟百姓打交道的难题等等。
听他讲完,你总能察觉出自己的孤陋寡闻,知识的浅薄,然后对他佩服的五体投体。
现在让我看这个项目,只觉得这是一个宏大的梦想,路漫漫其修远兮,但对其这么多年的坚持和用心,我还是要表示深深的肃然起敬的。
把说的一道道大菜装进自己碗里,不容易,祝其一路走好,且走且修行。
7、乡村养老社区,卖房还是卖医养服务?
以乡村社区养老为中心的大健康,已不是一个什么新鲜话题。
2012年底,刚进乡建圈时,就有人在做这方面的项目、培训及相关活动。
那时候,接触过一些做这方面项目的投资方、研究专家、相关协会的负责人,还有几个智库型媒体人。
当时的行情是政冷经热,更多是靠着市场的力量在推着走。
而且,当时的市场也不是特别成熟,尤其是目标消费群体,普遍不接受甚至排斥这种形式的养老。
在很多老年人的意识深处,养儿防老的观念依然根深蒂固,甚至觉得跑你那儿去养老,是给自己的孩子丢面子。
当时所以那么多人看好这个新行业,一是觉得一个老龄化中国的新时代正在悄然来临,书面的一系列数据实在诱人,二是大家觉得这是房地产细分市场中的一个新商机。
出于这种感知和预判,第一批吃螃蟹者,成了最有洞见和魄力的“先知先觉先行者”。
对于这个新生行业,市场最初流行的说法是“养老地产”,后来有人建议要换种叫法,说养老跟找个好地方等死差不多,于是就有了“养生地产”的叫法。
没过多久,这些概念就被一个迅速爆红,叫“大健康”的新概念覆盖、取代了。
在我看来,无论叫什么,本质就是养老,只是在哪里养,能不能真养,如何更好地养的问题罢了。
那种只是拿养老当噱头,本意就是玩地产的做法,实则是一种并不成熟的地产思维变异。
2017年乡村振兴战略提出来后,关于养老这个话题,才真正与乡村有了名正言顺的公开关系。
这里要说的乡村养老案例,项目从落地到做具体内容,时间上已经蛮久了。
最初听说这个案例,是在四五年前,在一个房地产职业经理人的微信群里,那天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做主讲嘉宾。
那是一次纵情的分享,很有激情,很有自信,而且还边讲边往群里发相关文字说明注释,应该说,凡事听了那次分享群友,应该都会记住这个典型的依托乡村做地产的养老地产项目。
说得好很重要,做得好更重要。
做养老和做养老地产的最大不同,一个专注于做内容和服务,顺便将房子卖出去。
另一个,则是千方百计以卖房子为中心,房子卖出去了,基本就算大功告成。
据说,他那个乡村养老地产项目有八九万平的建筑面积。房子建好了,再通过做概念、服务、内容的方式卖房子,过程应该有些艰难和漫长。
品牌康养机构,有现成内容和服务,且有一定是市场号召力,可以试着这么玩。
若是一切都是先建,建好了需要做内容和服务了,再现学、现卖,再加上前期已经把大量资金都压在了硬件上,后面在运营上,压力应该小不了。
好在那个地方自然资源很不错,且距离中心城市不远,本身就具有吸引客流的优势。
加之这几年,他一直在补养生内容和养生服务的课,在专心致志做与乡村、乡民利益与情感融合的工作,还有新乡民与这片山水的感情培养,之前一切不顺的,正在一点点变得顺畅起来。
关于乡村康养,关于大健康项目的下乡落地,在经历了近十年的市场打磨后,或许他已成长为一个实战型项目运营专家了吧?
8、乡村振兴不怕搞运动,就怕搞偏了方向
经常听到很多人批评中国做什么事都喜欢搞“中国式运动”的做法。
运动式的搞一件事,本身有问题吗?
我认为,以“运动”的形式做事情,本身并没有问题,这是四十年来,中国超英赶美过程中,所取得的一系列中国奇迹的根本性体制力量。
用几十年时间完成了西方用几百年时间才完成的事,正是靠着这种“中国式的运动”,我们才完成了集四次工业革命于一体的伟大实践和超越,实现了从第四梯队的大国工业化力量排名到跻身第一梯队的脱颖而出。
这是我们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一种外在形式表现,对比我们应该有深深的文化自信。
落实乡村振兴战略,为什么不能搞运动化,为什么不能扬长避短?
我想,大家不应该跟那些居心不良,或对西方模式严重盲目迷信的公知一样,贬义化“中国式运动”。
但是,对于目前下面已经走偏了的运动化倾向,多点批评,多点抱怨,多点指责,我是赞同并深有同感的。
在落实干部下乡工作中,不少地方在具体执行中的真实情况,却是“走形式、走过场”,拿着选派下乡干部的“人员数量”向上级交差,在“人员质量”方面存在着严重不足。
背后原因,一方面是时间紧任务重,短时间内无法做到“量与质”两者兼得。
另一方面是,相关领导干部对选派下乡干部人才的重要性与政治意义认知不足,思想觉悟不够,并没有认真将人才振兴的落实工作推进到,培育一支“一懂两爱”三农工作队践行的深水区。
在选派下乡干部过程中,更多问题出在了一个“选”字上。
从选派下乡干部队伍的人员构成上来说,有多少人是主动请缨、毛遂自荐、自告奋勇,有多少人会觉得下乡对自己的仕途是一次机会,从而充满热情与干劲地积极报名?
在组建“选派下乡干部人才队伍”的过程中,大多数人是被“选”上的,甚至像抓阄一样被抓进下乡干部人才队伍的,其内心并不是真情愿。
心不甘、情不愿,下乡以后工作积极性自然也高不到哪里。
对选派下乡的干部,很多人并不了解乡村,也不熟悉基层,在乡村做事的过程中,多处在“有威无信”的尴尬境地。
同时,由于其自身对乡村振兴认知理解不够,处在一种盲人摸象的学习阶段,因此在具体做事上,要么照本宣科,上面要求干什么就被动机械地干什么,疲于应付;
要么虽有主动做事之心,却有热情没方法,不知从何处下手,或盲目从事。
这里顺便讲一下乡村干部是如何看待乡村振兴,又是如何做的。
不少村两委干部对于什么是乡村振兴,实现乡村振兴都应该做哪些事,从何处下手,存在太大认知盲区。
而且,在不少干部的头脑中,装的是如何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不折手段、死皮赖脸地向上级部门要钱。
乡村振兴,人才振兴是重点,也是难点。
对于乡村振兴,一些下乡的干部,看似是人才,但对于所在村子的乡村振兴落实和发展,其才能和潜能,还远没有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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